全国自贸区以联动协同服务新发展格局,雁阵齐飞

相比孤雁单飞，雁阵齐飞所能穿越的距离要长许多。科学研究表明，这是因为以雁阵编队飞行的大雁，能够有效利用编队形成有利的空气动力变化。

“雁阵模式”最早被经济学家用以解释产业的梯次转移，后来被发现延伸至重大系统性制度的创新和复制推广方面同样适用。这也是为何人们常用“雁阵”来形容我国过去10年间形成的21个自贸试验区及海南自由贸易港格局。

9月20日举行的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10周年主题论坛合作分论坛上，“雁阵”二字也被频频提到。与会的各地自贸区相关负责人就合作的意义和成效进行交流，并达成共识——深化合作交流，加快推动联动发展，推动资源共建共享，形成发展合力，为的是一起飞得更远、更好服务新发展格局。

联动发展提高了自贸红利效率

商务部自贸区港建设协调司司长杨正伟表示，我国21个自贸区分批次建立，目前已形成东西南北中协调，统筹沿海、内陆、沿边的开放态势。根据各自的区位和区域经济优势特点，各自贸试验区之间积极主动探索联动发展。

2021年5月，长三角三省一市有关领导签署《长三角自贸试验区一体化发展备忘录》，标志长三角自贸试验区联盟正式成立。人们期待这一推动自贸试验区改革深化的创新举措能带动各自贸试验区共享优势长板资源，共同谋划引领区域协调发展的着力点。两年多过去，长三角一体化高质量发展的美丽画卷正不断写就。

各类通关便利举措在长三角地区创新推出并实施，有效解决了企业供应链、生产链中的“卡点”问题。深化长三角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合作等一系列改革正在实施，持续培育外贸竞争新优势。沪浙自贸试验区共建长三角一体化油气交易市场，被认为是整合长三角油气资源，探索油气市场新模式的重要举措，有望通过期现联动，对形成国内油气定价基准起到积极作用。这项合作也被列入了新发布的《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创新发展典型案例》。

合作也为京津冀三地带来显著变化。2020年9月，三地自贸试验区快速建立起联席会议机制，签署《京津冀自贸试验区三方战略合作框架协议》。2021年至今，北京会同津冀两地政务服务部门，在三地自贸试验区联合推出179项“无差别受理、同标准办理”的“同事同标”事项，包括行政许可、行政征收、其他行政权力、公共服务等4种事项类型，以小切口促进大改革。

北京市“两区”办专职副主任刘梅英表示，以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示范区和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两区”建设为载体，北京将继续携手津冀，从联动机制、任务体系、创新路径等方面全方位布局，打造协同开放的平台高地。

挂牌六周年的四川自贸试验区也在开放中不断提升协同力。为便利企业跨地区生产经营，帮助企业提高竞争力，川南临港片区在强化异地保税区合作的同时，又与河南洛阳、开封、湖北宜昌、辽宁营口等20多个地区签署“跨省通办”合作协议，建立跨域沟通协办机制，有效破除了跨省办事行政成本，压缩了企业异地办理时间。

四川省自贸办专职副主任吴舸提出，对四川自贸试验区而言，目标是要探索形成省内协同、省外协同、境外协同的多环节协同体系，孕育创新力、激发更多潜力。

今年8月，由广西、黑龙江、云南商务厅共同主办的2023年沿边自贸试验区协同发展大会召开，旨在充分发挥三省区沿边优势，联动在对标规则、园区建设、产业发展、贸易升级等方面“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

“这些自贸试验区的联动发展，拓展了制度创新先行先试的广度和深度，丰富了自贸政策应用的场景，提高了自贸红利效率。”杨正伟说。

头雁引领，互学互鉴促合作

头雁领航，雁阵齐飞。“雁阵格局”的一大突出优势体现在稳定的经验共享机制，也就是通过复制推广制度创新成果，更好地发挥自贸试验区的窗口、示范、引领、带动作用。

商务部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底，我国各自贸试验区推出了改革举措累计3400多项，而在国家层面复制推广的302项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成果中，近一半源自于上海首创或同步先行先试。

为解决企业办证难问题，上海自贸试验区和浦东新区从2016年初在全国率先试点“证照分离”改革，对首批纳入的116个行政许可事项，分取消审批、审批改备案等五种方式进行改革。

2017年9月，国务院决定在深入总结上海市浦东新区“证照分离”改革试点经验基础上，在天津、辽宁、浙江、福建、河南、湖北、广东、重庆、四川、陕西10个自贸试验区，复制推广上海市改革试点成熟做法。2018年9月中旬，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向全国有序推开已在上海自贸试验区等试点的“证照分离”改革，破解“准入不准营”难题，优化营商环境。

广东省商务厅副厅长双德会表示，21个自贸试验区之间保持着互学互鉴的友好关系，其他自贸试验区的每一项制度突破和创新成果都为“兄弟自贸试验区”指明了前进方向，每次参加商务部自贸区港建设协调司组织的交流活动都感觉受益良多。

2019年夏天，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揭牌，黄河入海口涌动着新一轮深化改革开放的春潮。此后数月，青岛自贸片区相关负责人多次前往上海，探寻开放经验、改革魄力与发展机遇。

2020年，山东省首创“负面清单式放权”，为青岛自贸片区进一步扩大开放领域、加快脚步聚合起强大的推动力。山东省商务厅副厅长、山东省自贸办副主任张型成说，“以上海自贸试验区为样本，青岛正助力片区企业在更大的市场空间中配置资源、在全球寻找合作者。”

在海南省委深改办、自贸港工委办副主任李宇飞看来，上海自贸试验区是当仁不让的领头雁和排头兵，为全国其他自贸试验区对外开放提供了重要示范，积累了工作经验。

今年3月，海南自由贸易港和上海自贸试验区举行了战略联动与合作交流座谈会，达成了框架协议，建立了两地战略对接和常态化合作交流机制。合作内容包括共同推进制度创新复制推广、深化上海自贸试验区各片区与海南自贸港重点园区交流合作等。“当前，我们正在谋划与广东、湖南等地自贸试验区开展深入合作，促进联动发展，以实际行动共同落实国家战略任务。”李宇飞说。

在我国自贸试验区战略新征程上，各自贸试验区如何进一步发挥比较优势，着力提升联动发展水平，放大改革综合效应？杨正伟给出了几点建议：

一是以制度创新为核心，在各自贸试验区开展差别化改革探索的基础上，互学互鉴，强化创新的整体性、关联性和协同性等完成好共性改革试点任务；二是在服务国家战略方面加强联动，促进信息沟通、资源共享、要素流动畅通，进一步优化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营商环境。三是在推动产业发展上结合各地资源促进特色优势产业开放发展，在更大范围内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共同打造更加开放、更具韧性的产业链供应链；四是牢记可复制可推广的基本要求，持续发挥示范带动作用，向更大范围复制推广改革创新的成熟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