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访】曹可凡:“要死要活”走下去真人秀|节目|要死要活

发布时间:Apr 14, 2024 11:37 AM

曹可凡频频出镜。

其中一部分是在电视上,最近他主持了上海国际电影电视节的三台直播晚会,做了9档《可凡倾听》的访谈,还抽空去新疆做了档节目。

另一部分则在视频网站上,他当年吃大肠的短视频点击量惊人,甚至被做成了表情包,包括多年前做直播时的口误,也被反复播放。

做电视节目,他花了不少心血。比如在电影节晚会上,原本有个环节,是邀请日本老导演山田洋次上台说几句,但老先生婉拒上台。替换方法是,曹可凡坐在台下采访老先生,但这样的话,台下观众只能看到他俩的背影。曹可凡跟导演组商量,他跟老先生在台下面对观众交流,但一定要考虑机位设置,更要避免音响喧叫。

那些短视频,则是别人花了精力。现在有不少人在翻老节目,把其中吸引眼球的环节挑出来,以此获得流量。“曹可凡吃大肠”就是如此,还有在1997年慈善晚会上,他把东方电视台捐赠50万元说成了50元,以及他跟歌手毛阿敏演小品,后者频频笑场等,都被广泛传播。有朋友建议曹可凡去维权,他选择一笑置之。

36年前,上海电视台举办大学生主持人大赛,24岁的上海二医大学生曹可凡得此走上荧幕。1993年,东方电视台开播,30岁的曹可凡兼职加盟。两年后,他辞去二医大的教职,正式成为专业主持人。

这些年来,曹可凡同步经历了上海电视发展的过程,让他至今难忘的是,上世纪90年代的黄金时代。那时候,东方电视台的人很少,但大家干劲极高。有一次他和袁鸣跟几位编导在办公室里午餐,吃生煎馒头和牛肉粉丝汤,有人说起今年是抗战胜利50周年,有没有可能办一次纪念歌会,最好在长城上,具有很强的寓意。众人七嘴八舌一番后,一起去找台领导,领导觉得有可行性,拍板决定筹办,一位编导当天下午就飞往北京。没多久,一台气势宏大的长城歌会在东视直播,观众一片叫好声。

从某种意义上说,曹可凡是上海电视的一个符号,在他身上,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电视事业的纯真年代和黄金年代,他的主持生涯也随着电视的发展,经历了多次重要转型。在今天这个时间节点上,他又会如何转型也引人注目。

作为一个有故事的人,曹可凡的故事从何说起呢?或许,《可凡倾听》是个不错的切入口,不仅因为这是为他度身定制的节目,而且今年是这档节目的20周岁生日。

人物档案

曹可凡:1963年7月27日生于上海,江苏无锡人,1991年毕业于上海第二医科大学,获硕士学位。1987年开始业余参与主持电视节目,1995年任东方电视台专职主持人,1997年获全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现任上海广播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同济大学客座教授。

一场马拉松的访谈

高渊:今年是你主持的《可凡倾听》20周年,在国内电视谈话类节目中,这么长寿也算现象级了吧?

曹可凡:确实是凤毛麟角。这个节目不仅持续时间长,而且播出密度大,它是周播节目,一年要播52期,而且节目团队人手很少,也就3到5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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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之所以想做这档节目,直接原因是当时一批文化老人相继逝去,像吴祖光、施蛰存、英若诚等都结伴走了。那年还伴随着非典疫情和美伊战争,我的心情很沉重,就想尽量记录点东西,可以留给后人。

于是我写了份策划书,交给我的上司滕俊杰。他很支持我的想法,但不认可我取的栏目名《与大师对话》。他觉得“大师”很难定义,有些人众望所归,也有些人可能会引发争议,而且“大师”肯定越做越少,如果做了几年做完了,这个节目是不是就要关门了?

高渊:怎么想到的《可凡倾听》?

曹可凡:节目名字我纠结了好久,后来是我的好朋友、华东师大的王群教授灵光一闪,想出了“可凡倾听”。

在当时中国电视圈中,用主持人的名字来命名栏目的还不多见,但这能体现主持人的标识地位,有利于推广。更重要的是,相比于“对话”,“倾听”更能体现“以嘉宾为主”的制作理念,这档节目不是让观众听曹可凡喋喋不休的,我的职责是引出嘉宾更多的精彩故事和人生感悟。我们后来发现,这算是搭准了谈话类节目的主脉。

高渊:名字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内容,节目第一炮打响了吗?

曹可凡:差点打了“哑炮”。当时台领导拍板决定开设《可凡倾听》时,距离开播不到一个月。我心里很紧张,就只能从最熟悉的文化老人开始做。漫画家丁聪成了我的首选,他社会知名度高,为人和善,而且他视我为“忘年交”。

我拨通他的电话,叫了声“小丁爷叔”,老人虽然刚做了胰腺切除手术,但经不住我一番好言相劝,就同意采访了。我马上赶到北京,走进他家“山海居”,发现他明显消瘦,好在精神还好,见了我就说:“我过去除了蔬菜不吃,从来不挑食,只要是肉都吃。现在生了胰腺炎,肉不大能吃了,人倒是瘦了,不过我这只表的发条松掉了。”

见他言谈幽默,我喜出望外,摄制组马上布置好灯光、摄像机。开始采访才发现,老人语速很慢,而且不管问他什么,他都要从头说起。夫人沈峻被他称为“家长”,是个急性子,就打断他说:“丁聪简单点,不要啰啰嗦嗦!”老人不得不停下来,满脸无辜地对我说:“本来讲得蛮好的,现在只有再从头讲起,半当中讲,我讲不来的。”

高渊:那天的采访大概持续了多长时间?

曹可凡:那时候我缺乏采访经验,事先准备的问题很多很杂,弄得“小丁爷叔”气喘吁吁。等到采访结束,才发现竟然持续了5个小时。好在老人并不生气,还笑嘻嘻地跟我说:“既然弄得晚了,索性就留下来吃饭吧。”

我心存愧疚,连忙谢绝。老人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家长有规定,如果留客人吃饭,允许我喝一口老酒,吃几块瘦肉,你就算帮帮我忙。”听罢此言,我顿时眼眶湿润。

因为后期剪辑需要花很多时间,就没放在第一期播出。但那次采访是弥足珍贵的,后来我再去探望他,他已经叫不出我的名字了。

曹可凡采访丁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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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到人是真本事

高渊:我是从8年前开始做“高访”的,有些受访者很和善,就像“小丁爷叔”,但也有些很有个性。你这20年里,想必也遇到了不少比较难弄的受访者吧?

曹可凡:文化老人大都很有个性,像丁聪、程十发、黄永玉等以前就跟我熟识,都愿意帮忙。但有些老人跟我不熟,就难免要花些功夫了。

我初次拜访大画家叶浅予的时候,几乎要被老先生撵出家门。叶公自称“倔翁”,脾气倔是出了名的。而且他对媒体人的态度不大友好,据说因为当年跟一家媒体有点过节。那次我去拜访,身边有一位叶公的忘年交陪同,可当他听说我是来采访的主持人时,顿时没了好脸色,大喝一声:“对不起,我不欢迎!”吓得我通体透凉、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幸亏我有相熟的前辈画家帮忙,当叶公得知我是程十发、贺友直、戴敦邦的好友,再加上我还带着他的同窗挚友石伽先生的亲笔信,他的表情立刻慈祥了许多。

高渊:老先生们的帮忙属于“他助”,但要约到重量级的嘉宾,更多时候还是要靠“自助”?

曹可凡:确实,只靠“他助”没有“自助”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多年前我去北京,想采访文物专家王世襄,托了好几个朋友,但还是被他拒绝了。倒不是对我有意见,他就是不喜欢接受采访。过了几天我去黄苗子、郁风夫妇家,正好说到这事,黄苗子当场打电话给王世襄,说:“曹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丁聪的朋友,采访会很快的。”

王世襄让我接电话,他问我:“你想要采访什么?”我心头一急,马上说:“世人都说玩物丧志,可是您玩了一辈子,却实现了玩物立志,这是怎么做到的?”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话:“今天下午两点到我家来!”

高渊:还有比王世襄更难约的人吗?

曹可凡:还真有好几位。比如2006年苏州博物馆新馆开馆,我听说设计大师贝聿铭要亲临现场,跟馆方沟通后,就带着摄制组赶了过去。没想到贝先生坚持不接受采访,我虽然无奈但又不想放弃,就天天跟着贝先生,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保持四五米距离,绝不打扰。

跟了三四天,贝先生身边有一位高个子年轻人走到我面前,很礼貌地问我,天天这么跟着到底有什么想法?我说我是上海来的电视主持人,想为贝先生做个专访。那个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想了想说,明天下午贝先生在博物馆有个参观活动,你们就在他必经之路的休息室里等着。

第二天,果然就在说好的时间,年轻人引着贝先生走进休息室,他随后就出去把门关上了。贝先生一看房间里的灯光、摄像机,先是一愣,他毕竟见过大世面,既然这样也就坐下跟我聊了起来。到采访结束,贝先生微笑着握手道别,等我们收拾好设备出门,看到走廊拐角贝先生正用英语很严肃地批评那个年轻人,大意是你怎么可以不经我同意,就为我安排采访。

高渊:那个采访我有印象,你跟贝聿铭全程是用上海话对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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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可凡:因为一上来气氛有点尴尬,我就提议说上海话,贝先生连声说好,他小时候在上海生活了好几年,上海话比普通话说得好。

那次访谈虽然时间有限,但那年贝聿铭正好90岁,很有意义。更有意思的是,作家金宇澄后来跟我说,他就是看了这个访谈,产生了用沪语写一部小说的念头,《繁花》就此开始酝酿。

曹可凡采访贝聿铭

曹可凡采访黄永玉

苛刻的受访者

高渊:做了20年《可凡倾听》,有没有感觉比较失败的访谈?

曹可凡:当然有。我一开始是以做文化老人为主,后来拓展到文艺领域的标志性人物,再后来因为这两类人越做越少,又拓展到各界专家、文体明星,甚至外国政要等。这么做,当然有收视率的考虑,也是为了满足播出量,不能出现节目断档。

但也因为嘉宾类型多样化了,我遇到的状况比以前多得多。而且电视节目是批量化生产,不具备慢工出细活的条件,天时、地利、人和,任何一个因素不到位都会让节目留下遗憾。

高渊:我在做访谈的时候,最心里没底的是功课没做好,你有过类似情况吗?

曹可凡:我非常注重采访前的功课,通常的流程是确定嘉宾后,我们组里的编导或实习生会从网上搜索尽可能多的资料,还包括影像资料。我拿到手后,把这些资料通读一遍,如果嘉宾有传记就更好,我用红笔划出重点,最终列出十几到20几个问题,这个过程一般要花好几天。

但这是规范流程,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就容易出问题。比如前些年,一天深夜我早已睡熟,突然接到台领导电话,通知我第二天中午去采访小提琴大师帕尔曼。我在床上愣了好一会,然后打电话通知组里的编导,第二天一早拿到了十来页纸的资料,只能说聊胜于无。我匆匆看了几眼,再结合自己在古典音乐方面的积累,就仓促上阵了。后期剪辑的时候,自己越看越不满意。

高渊:采访大牌明星还有一个问题是,对方在采访时间上会很苛刻吧?

曹可凡:一点都没错。《可凡倾听》的实足时长是至少20分钟,我们的一般“片比”是2:1,就是说至少要有40分钟的采访素材,这样剪出来的节目才比较丰满。这对那些文化老人、行业专家来说不是问题,但遇到当红大明星就成了奢望。

有一年,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来华,短短一天要应付30多家媒体,经纪人规定每家15分钟,像割韭菜一样。还有贝克汉姆的妻子维多利亚、法国女演员凯瑟琳·德纳芙等,也像说好了一样,都是15分钟,韩国明星李英爱给的时间甚至更少。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你准备得再充分,也没法发挥,只能把最重要的问题问了,就算完成任务,至于质量就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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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渊:如果约定的采访时间太短的话,还会担心自己或对方迟到,这样一来可能就没几分钟采访了?

曹可凡:大约十年前,我通过各种关系约到了基辛格博士,他给了20分钟时间,地点在北京。我原计划提前一天去,忽然接到通知说,那天上午十点,意大利女演员索菲亚·罗兰可以在上海接受专访。

这两个机会都非常难得,我决定两个都不放弃,于是就开启了速度与激情的一天。上午先赶到宾馆,一路上在担心索菲亚·罗兰会不会迟到。万幸的是,她居然非常准时。采访一结束,就直奔虹桥机场,那个航班非常争气,居然准时起飞。这时候,北京方面接我的车已经等在了首都机场。

但飞机还在天上,我发现已经不可能按时赶到。等飞机落地,传来消息说,90岁高龄的基辛格那天早上才从伦敦赶到北京,一落地就去参加活动,他提出下午的采访推迟一个小时。我这狂跳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我们赶到宾馆,提前在他下楼的电梯口架好了摄像机。基辛格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拄着一根文明棍,他一看到摄像机,立刻扬手就把文明棍扔了,他的助手迅速走过来说,刚才那个镜头不要用。显然,他不希望让人看到自己的老态。

曹可凡采访基辛格

高渊:有没有在采访时,就让你觉得要彻底砸锅的?

曹可凡:那是采访周星驰。之前,我也知道周星驰话少,于是在设计采访提纲时,破天荒地准备了40个问题,这是一般嘉宾的两倍。我想他一个问题回答半分钟,就足够撑起节目了。

实在没想到,他几乎每个问题都只回答几个字,结果15分钟不到,40个问题已经全部答完。这时候,周星驰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说:“没有问题我就走咯?”急得我,简直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事后想想,嘉宾的个性千人千面,关键还是靠主持人的掌控。周星驰的采访没做好,主要还是我的准备工作不到家。

“菩萨心”与“挑战力”

高渊:你曾经说过,主持人要有“菩萨心”,我的理解是要与人为善。对主持人来说,这有多重要?

曹可凡:我一直认为,主持人成败的关键,是要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菩萨心”。一个人无论拥有怎样高超的表达技巧和思维逻辑,只有心怀爱、善良与真诚,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主持人。

有些主持人喜欢以刻薄尖锐的方式,用咄咄逼人的口吻,将对方逼到墙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自身的才华。其实这种简单粗暴的提问方式,只会让采访对象厌恶,最终遭观众抛弃。而真正有人文情怀的主持人,则是舍“锐”取“温”,用最大善意和热忱,走入受访者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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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主持人敬一丹说过一件事,她去采访小煤窑的矿难,有人推荐采访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当时她提着瓦罐去给父亲送饭,父亲却没能走出来。从效果看,这当然极具悲情色彩,但敬一丹不愿为“泪点”而丧失新闻工作者的操守,拒绝了这个采访。

高渊: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可凡倾听》中的你,总是跟嘉宾谈笑风生。有些人就会觉得,如果过于温柔地对待嘉宾,会不会难以激发深层回应和思考?

曹可凡:我的访谈总体氛围确实比较好,但并不都是一团和气。其实,我经常对嘉宾提出质疑,当然前提是善意的。

比如采访越剧表演艺术家袁雪芬时,我当面对她说,在越剧圈里,有些人对她颇有意见,觉得她特别“革命”,甚至有点“霸道”,问她有没有听到过。她笑笑说:“我既不霸名,又不霸位,什么都不霸。过分率直是有的,可能尊重人家不够吧。”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表示:“人家要我圆滑一些,说你外圆内方不好吗?我说我圆不了,绝对圆不了。”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跟她开玩笑:“你姓袁,做人却一点儿也不圆。”老太太连连点头称是。

高渊:有没有对嘉宾提出过更深入的质疑?

曹可凡:我曾对作家王蒙提出商榷,现在回想真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年届七旬的王蒙发表了新小说《青狐》,再度引发关注。在访谈中,我对他的新作提出了几点“不满足”。比如,他的小说主题相对单一,基本围绕反官僚,有重复倾向;小说在人物或器物的描述上,缺乏工笔画那样的细致入微。

面对我这个后生小子的咄咄逼人,王蒙多少有些意外,但他依然从容。对于主题单一,他毫不避讳:“这个是很可能的,一个人不管写了多少东西,实际上反映的还是自己灵魂里最关切的那一点。”对细节的描写,他也表示:“有可能。”但解释说每一篇小说都有不同的特点,有的会重视器物的描写,有的更侧重于心态的变化,总之是“有粗有细嘛。”我们的对话坦诚而真实,这是人物访谈中最需要的东西。

高渊:《可凡倾听》做了20年,你有没有一以贯之的原则或者理念?

曹可凡:这倒是确实有,归纳起来就是8个字,叫作“雅人俗做,俗人雅做”。这么多年我采访了上千位嘉宾,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大师、学者,他们一生醉心于事业,谈起专业来头头是道,但对其他方面的事情,多少显得有些木讷,他们的访谈往往不易听,更不好懂。这时候,我们就要在“俗”上面做文章,避免过多谈论艰涩难懂的专业话题,要多讲一些生动有趣的小故事,让观众去感受他们的独特魅力。

而在采访文体明星时,我注意到他们大多是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就会在访谈中营造人文色彩浓郁的氛围,引导他们谈谈人生感悟。这就是尽量把明星访谈做得雅致一些,哪怕会因为含蓄损失一些收视率,那也是栏目格调的体现。这些年有过很多谈话节目,大家都在讲故事,有的人讲得刺激,有的人讲得露骨,有的人讲得含蓄,各有各的格调。

曹可凡采访帕瓦罗蒂

做“真人秀”才批评“真人秀”

高渊:你在访谈节目中比较温润,而在一些真人秀节目中,有时候态度相对严厉,被不少人称为“毒舌”。这种反差是故意为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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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可凡:早在做《加油!好男儿》的时候,观众说我对选手太严厉。后来在做《顶级厨师》时,就有人说我“毒舌”。这主要跟我在节目中的角色定位有关系,“好男儿”中我和陈辰搭档,她在选手面前是大姐姐的形象,我年纪更大一些,自然要比她更加严肃。

在《顶级厨师》中,我从主持人变成了评审,身份不一样了,要避免太亲切而影响判断。所以在做那档节目时,我尽量和选手保持一定距离。工作人员有时会和选手一起吃饭,我基本上都不参加,这样做决定时才能不受主观情感的影响。

而且,我的性格是比较直接的,既然是“真人秀”,那就用直接的方式表达想法,也许不一定正确,但至少是真实的。

高渊:听说你当年做“真人秀”节目,是主动请缨?

曹可凡:2005年,湖南卫视的《超级女声》第二季在全国引起轰动,以它为标志,中国电视正式进入“真人秀”时代。当时给上海电视媒体带来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于是,东方卫视决定推出一个有足够分量的才艺真人秀《加油!好男儿》,跟《超级女声》错位竞争。

节目定下来后,主持人却迟迟没有眉目。特别是男主持,领导们考虑了好多人选,一直决定不了。当时我不在考虑的名单中,因为我的《可凡倾听》才开张不久,很多人认为我要从文艺舞台上逐渐隐退了。

但那次,是我从业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向领导请缨,希望主持这档节目。我说干主持20多年了,还没玩过“真人秀”,再说你们也没找到更合适的人选,那就让我试试呗。

高渊:这些年来,你大概主持了多少“真人秀”?

曹可凡:从2006年的《加油!好男儿》开始,一直到2013年的《顶级厨师》第二季,我总共主持了4档7季真人秀节目。这些节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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