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诗歌开始,他的文学路从梭磨河出发,写《尘埃落定》的阿来诗集|阿来|诗歌
四川作家、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在上海书展很忙,8月20日,他带着最新小说《寻找香格里拉》走进徐家汇书院,前一天在“思南文学之家”,他与读者分享的是诗集《从梭磨河出发》。
由浙江文艺出版社推出的《从梭磨河出发》收录《风暴远去》《这时是夜》《群山,或者关于我自己的颂词》《灵魂之舞》等风格鲜明的诗作,是迄今收录诗歌数量最多的阿来诗集,其中第一辑内容是阿来1991年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的第一本个人诗集《梭磨河》,第二辑与第三辑选自2016年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阿来的诗》,在此基础上、第四辑增加了阿来早年发表在地方杂志、民族诗选等读物上的作品。阿来以质朴真挚的笔触抒发对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和大自然的敬畏与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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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者不知道,以《尘埃落定》为人熟知的阿来,文学创作之路其实是由诗歌开始的,这或许是阿来的作品在当代文学中独具语言和哲思魅力的缘由之一。谈到写诗的起因,阿来说:“那个时候,我身边有一帮专业不同的年轻教师,他们都在写作,也经常互相评判。我经常读杜甫、苏轼,于是口出狂言说‘你们写得不好’,但他们不服气,我年轻好胜,就和他们打赌写了两首诗。确实比他们写得好,他们还帮我投稿,年轻人的虚荣心就得到了鼓励。”
《收获》主编程永新也回忆了上世纪80年代的诗歌氛围:“那是诗歌兴盛的年代,基本上人人会朗诵朦胧诗。我们学校的礼堂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诗会,每次都人满为患。有同学写出好诗,全校都会轰动。在那个诗歌的黄金年代,我也读了很多诗,一直认为诗歌是离哲学最近的文学样式,表达了我们对世界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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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家黄德海说:“我上小学和初中时,诗歌热的余温还在,高中时我拿一本聂鲁达的诗集,每天背一首,也学着写了诗。”阅读《从梭磨河出发》让他感到“一下子回到当时诗歌热的感觉”,“中国的诗有被吟诵的传统,阿来诗中的意象可以和我们共振。”
30岁时,阿来的写作从诗歌转向小说,第一部长篇小说就是《尘埃落定》。“我写诗,其实是一个游戏,没想到这个游戏把我带到了一个严肃的世界,那就是文学。年轻时,我们总在摸索不同的方向和人生的可能性。写诗的时候我也在写中短篇小说。1989年,我出版了两本书,一本是诗集《梭磨河》,我是喝梭磨河的水长大的,这个地方是我的出发点;还有一本是我的第一部小说集《旧年的血迹》。但当时我产生了巨大的困惑,怀疑到底是不是一个作家?我认为我和这片土地和自然有一种互相感知的关系,决定这辈子要严肃对待文学。于是,有4年时间,我一个字都没写,直到1994年才开始写《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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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小说的语言非常漂亮,这和他早年写诗有内在的联系。”在程永新眼里,阿来是全能型选手,什么题材都能驾驭,“很多作家成名以后不愿意提自己早期的作品,而阿来愿意把他的来路告诉读者,这是一种勇敢和自信的表现。”